在国内,最难拍好的电视剧类型是什么?
我的答案可能让人意外:谍战剧。
谍战剧有什么难拍的?自带强情节、高悬念等优势,能够涵盖各种精彩元素,随便拍拍,收视就能爆不是吗?
【资料图】
但细细想想,近20年最优秀的谍战剧,几乎扎堆一般,出现在2006—2015年。
2006年,一部柳云龙的《暗算》直接一部到位,将谍战剧的谍战氛围发挥到了极致,至今无人超越。
其后的《潜伏》《黎明之前》《悬崖》,可以说接二连三引发新的高潮。但这股谍战剧精品浪潮,基本止步于2015年的《伪装者》。
往后看,能与这几部谍战剧掰一掰手腕的,就剩下2017年播出的《风筝》了。而《风筝》实际上也是2015年之前拍摄的作品。
谍战剧为什么难拍?从这几部“神剧”中,不难看出端倪。
首先,谍战剧最主要的,就是氛围感。
只有步步惊心,观众才会有代入感。
无论是《暗算》还是《潜伏》,或是靳东的《伪装者》,最精彩的无不是烧脑智斗,无限“谍中谍”。
其次,是需要强演技。
偶像剧还能用滤镜、慢镜头给演员遮丑,谍战剧可不行,为什么几乎所有年轻偶像担纲的谍战剧都扑街了?因为烂演技放进谍战剧里,观众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。
而像张嘉益的《悬崖》之所以令人百看不厌,除了情节精彩,最关键的就是全员演技炸裂,角色深入人心。
最后,是谍战剧的精神难以呈现。
柳云龙的《风筝》之所以令无数人落泪,就是该剧将谍战人员的牺牲精神演绎到极致,“断线风筝”,却矢志不渝,太动人。
但柳云龙毕竟只有一个,普通创作者要表现这种精神,很容易就变成了浮夸。
所以即使是王牌阵容,也不必然保证出精品,被无数谍战剧迷翘首期盼数年的谍战大剧《无间》,阵容顶级,投资破亿,播出以来,在东方卫视的收视率甚至超越了央八《爱情而已》,然而这部谍战王炸,距离以上精品,差距依然不小。
谍战剧,就再也出不来叫好叫座的剧王了?
好在,《无间》渐入高潮,又有一部优秀的谍战剧提枪上马——《薄冰》。
海报上的三个演员,就兜住了这部谍战剧的底。
王劲松+富大龙+吴越,三方谍战,悬崖之舞。
编导阵容,是打造过《麻雀》的海飞+金琛。
《无间》强手在前,黄金档正面对决,能讨到便宜吗?
湖南卫视首播2集,拿下卫视收视第二,实时收视甚至超过了《无间》首播成绩。
观众口碑,不乏“真香”的四五星点赞。
最诱人的,是故事一开场,王劲松、吴越的对手戏,就直接将我拉回了那个谍战剧演技狂飙的时代。
一口气刷了6集,可以清楚明确地感觉到,这部《薄冰》,与最近几年的谍战剧都不一样——谍,因演技而出彩;战,因故事而惊险。
那么,《薄冰》究竟能不能挑战《无间》,成为2023谍战剧的新天花板?
不急,我们慢慢看——
01、入戏:谍战、悬疑、内斗,顶级演技局,开场就期待值拉满
《薄冰》,剧如其名。
谍战世界如暗流深海。谍战人员如履薄冰。
和《无间》一样,《薄冰》故事的背景设定在1943年的上海。
两部谍战大剧,都将谍战背景设置在这个时期,并非没有道理,因为这个时期,会出现3方谍战的对弈局面,也就是军统、日伪以及我方特工的对决。
故事巧妙将“谍战”和“抗战”元素融合在一起,开场,我就被它的快节奏抓住了。
日伪监狱,血气弥漫。
十多名军统特工被捕,富大龙饰演的日本梅机关特务头子井田仿佛带着醉意,一手拿枪,一手揪起一个软骨头的军统特工。
“你说这群人里边,谁最嘴硬?”
没等对方开口,随手对着下面就是一枪,一名被捕人员应声倒地。
井田却绽放出灿烂笑容,仿佛享受着杀戮带来的愉悦,而对方已经吓得屁滚尿流。
果然很快,就交代出军统的计划。
5分钟,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。
导演没费一枪一炮,就用叙事完成了对观众的心跳轰炸。
开场这癫狂反派和血色暗涌,是谍战剧熟悉的味道了。
第二步谍战暗杀,才刚露出端倪。
就在井田忙着逼供的时候,军统代号"吕布"的王牌特工陈浅已经暗暗将枪口对准了暗杀对象。
一场能剧演出正在进行,所有人都全情投入看着演出,没有人注意躲在二楼角落背后的陈浅。
画面切到剧场上方的空隙,枪口已死死瞄准目标。
但陈浅却泛起难:哪个才是目标?
那就打草惊蛇。
按照约定,剧场保险丝4点准时烧掉。
一声枪响,坐在前排的日本人应声倒下。
随后保险丝烧毁,剧场顿时灯光熄灭,现场的日军和观众一片混乱,陈浅顺势滑下,在昏暗中完成致命一击。
等到灯光恢复时,偷偷来观看能剧演出的日军将军已经死去,杀死他的,是脖颈上的一块玻璃。
该脱身了。
接下来,就是一场惊险刺激的街头突围战。
陈浅奋力开火,接连扫清了前方的路障,但匣子枪很快子弹打完。
两人脱逃的车辆轮胎中枪,抢下一辆摩托车,再跑。
然而在日军重重关卡之下,同伴“貂蝉”中枪,为保护受伤的同伴,陈浅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时机?
陈浅被捕。
而这又牵出《薄冰》开场的第三步:军统内斗。
是的,主创知道观众最想看什么,不用等,第一集就直接端上来了——一场谍战演技局。
谍战剧的一个特点就是既有文戏,也有武戏。这就是考验文戏实力的时候了。
好在,《薄冰》最不缺的,就是演技派。
对阵双方,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:王劲松VS吴越。
议题只有一个:救,还不是不救?
你以为主张施救的是吴越的角色?错,是王劲松饰演的军统情报处处长关永山。
你以为问题的关键是救人?
又错,是权力,是内斗,是军统内部,到底谁说了算。
陈浅还被关在敌人的监狱里受刑,这边层层嵌套的关系网下,各方力量却忙着勾心斗角,暗流一股一股袭来。
王劲松:“丘处长你刚才说的,只要他在现场没被打死,就有可能活下来,所以现在去营救,应该还来得及,对吧。”
吴越微微一笑:“救不救人你说了算,怎么救,陶大队长说了算”。
然后顿了一下,“但是做这件事,真的是需要有本事的,如果没有的话,就不要去陪葬了。”
王劲松一低头,一轻叹,再婉转地一笑:“邱处长你这么说就有点——”注意王劲松这一秒钟的情绪变化,他把台词的最后两个字,含在喉咙里,仿佛转了一圈再转出来,而且脸色突变,正色直面吴越说出台词:冷酷!
而吴越也停顿了一下,笑容凝固在脸上:冷静,应该更准确点吧。
王劲松立刻陪笑点头,用一脸勉强说出:对,也对!
看到这里,我顿时一拍大腿,眼泪都快飙出来,对了,这场戏就对了——这才是,真正的谍战剧的味道。
好一场高手对弈。
老戏骨狂飙演技,表面看似大家风平浪静,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互相算计,太太太有谍战剧内味儿了!
太久没看到这样的谍战剧,每一句台词,都是交锋,每一次言谈交锋的时候,都能挑动观众的情绪,时而紧张,时而蓄势。1分钟,没一个废字,也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。
看似对话结束,其实余音渺渺。
多少微妙的算计,重大的抉择,便在表面客客气气、实则暗流涌动中完成了。
这便是谍战剧的讲究——真正的谍战大剧,不仅是凭借视听效果和暗调画面,而是真正的谍战交锋,是局中局,高潮迭起的剧情内容以及意想不到的反转。
怎么样,是不是很久没看到这样的谍战爽剧了?
02、破局:三次突围,高能刺激,动作燃,节奏快,一场越狱,开场即高潮
可以说故事开场,就给男主陈浅开启了“地狱”难度:他不是直接暴露了,是开场就被捕了。
三番攻守,也由此拉开架势。
第一轮,男主突围。
男主在监狱里,并非坐以待毙,而是早已和唯一的伙伴,用手势商定对策。
审讯中,两人依计行事。
伙伴面对酷刑,什么都不说,正要被带下去,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主开口:我能告诉你,他都不知道的。但我有个条件,必须让他死。
日军头目赶紧靠近问:你能告诉我什么?
时机到了,陈浅趁其不备一个撞头,接着同伴也瞬间出手。
利刃割喉,利器捅刺,放倒,破门……狠得酣畅凌厉,痛感穿透银幕。
而在导演的镜头下,暴力不止制造爽感,还埋下伏笔。
两人迅速换装,一起快步走出梅机关。
然而就在打开大门的一瞬间,“貂蝉”中枪牺牲,陈浅再次被捕。
但凡这时候有一辆军统特工接应的车辆,两个人都能突围成功。
但军统的时间全用在内耗上了。这一局,特工陈浅表现完美,但军统特工陈浅,输了。
第二轮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军统的营救姗姗来迟,我方的营救却立即展开。
董洁饰演的我方卧底“飞天”,接到麻雀的命令,营救陈浅。
对,麻雀,海飞谍战宇宙,连上了。
通过施展美人计,作为日伪情报部门医务人员的“飞天”得以顺利为陈浅注射假死药物,令他陷入昏迷。
接着身负重伤的陈浅,被宋家腾饰演的日伪特工押往梅机关。
此时受命出击的军统特工,总算是埋伏在了陈浅被押回去的路上。
但此时的陈浅,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,很快在押运途中失去了呼吸。
押运车辆半途停下,埋伏在前方的军统特工只好按兵不动。
而利用假死骗过日方的陈浅,终于得以被埋尸荒野。
就在日伪特工全部离去的时候,我方情报人员春羊和海叔出现了,一番装神弄鬼,成功吓走了附近的村民,两人操起锄头,二话没说,把陷入假死状态的陈浅,从坟墓里挖了出来。
关键时刻,营救他的不是陈潜所在的军统,而是我方力量。
在春羊的照顾下,陈浅伤势好转,重回军统。
然而更残酷的考验还在等着他——
第三轮,军统内审。
归来的陈浅,迎来的不是安慰和勋章,而是审查人员邱映霞。
“从敌人手里逃出来,你这么弄自己人,有意思吗?“”要足够干净,才算自己人,党国不留沙子”。
肺都快气炸的陈浅:我刚才说的话都有人证,你们可以自己去查。“人证可以收买“。
这边审,一群军统老狐狸同步监听。
“那我身上那些为党国受过的伤也是买来的?”“为什么不能是可苦肉计呢?”
好一番苦苦相逼。
总算通过编造完整说词,避开我方营救真相,完成考验的陈浅,却刚在军统食堂吃了一顿早饭,就听到对牺牲战友的诽谤,结果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掉了嘴臭同僚的门牙。
他在军统内部最大的对头——谢冬天出场了,表面给了不成器的属下一耳光,实则对陈浅宣战。
这梁子,算结下了。
三轮攻守,虽然危机步步紧逼,但陈浅次次化解,并最终平安归来。
一番番言语的机锋、心理的博弈和武力的攻守,颇有优秀谍战片的影子,尤其是几位实力派演员发挥极其精彩,气氛剑拔弩张,看得过瘾。
这个开场,也埋着大量信息,让观众直接看懂故事背景、了解人物关系,同时点燃了一条悬念的引线。
由于军统谢冬天俘虏了日方特使浅井,而这位特使正是陈浅在日本的同学,而且与他容貌相似。
接下来,就是陈浅的卧底大戏。
他将如何过关?在加入我方之后,他又如何在王劲松、富大龙、吴越角色的逼视下,一步步完成任务?
敌我暗中角力,终于走向终极的三面拉扯。
暗流汹涌中,透着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震慑力和神秘感。
人人打着算盘。人人,又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。
胜利终将属于我们,而陈浅也会在抗战结束后,参与粉碎军统的“涅槃计划”,找出军统潜伏特工狸猫,迎来重庆的和平解放。
但这之间的如履薄冰中,发生了什么?
这些谜题贯穿始终,直至尾声才会揭晓答案。
03、演技:九大实力派演员坐阵,表演精湛,情感细腻,沉浸感十足
发现没,《薄冰》与近年其他谍战剧最大的区别,在于两个字——演技。
《薄冰》的主演是彭冠英和陈钰琪,主要配角有富大龙、王劲松、吴越、董洁、陈小纭、姚安濂、宋家腾、高瀚宇等,全员演技派。
一堆好演员聚在一起,经过前两集的铺垫,后面一旦飙上戏,观众就很难自拔了。
接下来的演技点评,不按番位来,直接按前六集的演技表现。
第一位,没有任何悬念,王劲松
这些年王劲松的演技早已被公认,他不但大剧不断,还非常善于演那种性格两面的角色。例如《北平无战事》中无时无刻叼着烟,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咳嗽的王蒲忱。
在谍战剧中,那种心思缜密、游走于各方之间的人物,对他来说,简直是信手拈来。
这次他饰演的军统情报处处长关永山。
随即又改变了气质,不再是生人勿进的霸气,而是透出一份难得的亲切感。
无论是念词说话,还是肢体动作,再或者面部表情,都令人感觉和蔼可亲。面对被捕的下属,他请邱映霞营救。
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,也没有霸气外露的狠辣表情,但说话却很有分量,不怒自威。
谍战剧中有好人,有坏人,这都不难演,最难演的人是好坏难辨,正邪难分。
这正是王劲松这次的角色。
虽然他看似亲切,又常在笑,真心假意却难辨,表面最和善的人也可能是最狠辣的人。
虽然这次王劲松的戏不多,但就凭开场这场戏来看,顶级演员,戏贵精不贵多。
第二位,富大龙
许多人见识到富大龙的演技,还是在历史剧《大秦帝国之纵横》中,他饰演的秦惠文王嬴驷,的确演到了无法超越的程度。
但其实在《紫日》《天狗》等剧中,富大龙早已展现出过人演技。
这次他分饰两角,作为井田裕太郎弟弟出现时,一出场就邪气十足。
对,不止是霸气,是邪气。
日军大佐这种角色,最大的难度在于,过去演得太多,很容易演得雷同。
而富大龙却一开场就演出不同,和许多威风凛凛的日军高官不同,富大龙出场却像喝醉了酒,杀人如玩乐一般。
而第七集作为哥哥出场的场景,他又显得高度冷静彬彬有礼,可淡定中又让人捉摸不透,不寒而栗。
富大龙一个镜头就将两个人物区分开来。
既演出了弟弟的邪气,又演出了哥哥的气场。真是精彩。
第三位,吴越
从《大明风华》《扫黑风暴》到《县委大院》,吴越的表演状态不是重回巅峰,而是已经超越了年轻时。
这次饰演军统处长邱映霞,一出场就硬刚王劲松的角色,铁娘子的风范一场戏就立足。
接下来几场戏,她的演绎简直不要太传神。眉宇犀利,态度冰冷,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沉稳。
内审陈浅那场戏,步步紧逼,步步为营,一股寒气直接从屏幕溢出来,我是陈浅,被她这么问,没问题我都怀疑自己有问题。
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她跟王劲松的下一场对手戏了。
第四位、彭冠英
有了这些个顶个的顶级演技派,彭冠英的表演能排在第四位,已经不仅是过关,而是优异。
凭《阳光之下》成名的彭冠英,最擅长的其实是反派角色,但演正方卧底演技也不输。
他英气的脸庞,挺拔的身材,让他和谍战剧的设定适配度很高,彭冠英演出了角色的谨慎、机敏,嫉恶如仇。也很好地把握住了这人物身上的两种特性:痞气和隐忍。
他看不惯军统内部勾当,早晚进到我们的队伍里来。我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角,彭冠英的表现也不亚于海飞谍战宇宙上一部的主角张若昀,唯一的问题是,《惊蛰》里可没有这一部这么多的演技派。
第五位,孙之鸿、宋家腾
把两位放在一起说,因为两位演员堪称全剧最佳CP和喜剧担当。
一个一看董洁饰演的顾曼丽就失了魂,以一己之力为陈浅逃出生天作出巨大贡献。
另一个浑身透着一股喜感,男主身份被怀疑,他一口咬定看着“吕布”死的。
全剧最讨喜反派,非这对组合莫属。
第六位,高瀚宇
高瀚宇是一个年轻演员,我原本担心他在一群老戏骨中表演会拖后腿,没想到是开局的惊喜。
他饰演的谢冬天,是男主在军统内部最大的麻烦。
高瀚宇完全演出了人物的邪气,让我想上去揍他一顿。
年轻演员在演技派面前不怯场,敢演,就值得一赞。
除此之外,还有姚安濂饰演的徐德海,沉稳老练,透出一股温暖,一个字,稳。
董洁饰演的我方特工“飞天”顾曼丽,优雅淡定,遇事不慌,虽然年华不再,但那优雅的姿态,依然让人怦然心动。
陈钰琪饰演的春羊,俏皮可爱,甜美动人,表演也不僵硬,在新一代下小花中,不是很坏的选择。
能看出这个开场,海飞想塑造的,不是一个个遭受拷打、宁死不屈的完美英雄。也不是一个邪恶透顶,张口闭口八格亚努的反派。
而是一个个有血有肉,有软肋有脆弱的,真实的“人”。
那就对了。
04、破局:有谍有战,描摹众生相,首播收视不俗,2023谍战剧改写天花板了
6集看完,《薄冰》显然不是一部完美的谍战剧,故事依然有些粗疏,甚至有点神剧感。
但从开场的质感来看,依然堪称不俗,尤其是演员演技在线。
这些年来,超越柳云龙,成为了所有谍战剧后来者的目标。
但现实而言,当下的谍战剧,在类型创作上,已经陷入瓶颈。
所以谍战剧最需要的暂时不是超越,是回血。
而 《薄冰》不算一部突破和创新的谍战剧,但却很好地拍出了谍战剧的味道。
首先,谍。“谍”即悬疑。
故事开场就谍海翻波,除了剧情节奏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之外。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剧集的质感。
无论是演员演技,还是服化道细节,再或者是运镜剪辑,都给人一种强悬疑感,细腻又高级。
其次,战。
剧集明显融合了谍战和抗战类型元素,让动作戏的燃和谍战的险有机结合,既能看到面子,也能看到里子。
故事来看,它铺陈了多条线索,在商业创作上趋于成熟。
错综复杂的势力,各种线索的交织,肯定能吸引着观众一直追下去。
谍战剧向来有着庞大的收视群体。
但当下最难的,是找回谍战剧的信仰感。
剧集编剧海飞说:“薄冰”在我的想象中,是静止表象下的暗潮涌动,你不知道你踏下的哪一步,将最终导致1个小时或10个小时后冰面破裂,水流湍急。
而理想与信仰是支撑着他们所有关乎生死选择的存在。
看来,海飞想到了谍战剧破局的关键,让“如履薄冰”的人们在阳光下闪耀,正是《薄冰》存在的价值和意义。
但能否破局,要看真本领。
各种类型百花齐放,观众的口味和诉求,已经开始改变。
谍战剧归来的底气是什么呢?
以《薄冰》《无间》为代表的谍战剧,可能就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某种尝试:
观众需要的不会只是谍战的刺激,而是对所有曾经奋斗在隐蔽战线的无名英雄,真挚的缅怀与致敬。
我想,这才是对谍战剧、对观众的敬畏。
也只有这样的谍战剧,才能唤醒最初被谍战剧的光影魔法击中灵魂的动人体验。
若能做到,那拿下爆款,就无需如履薄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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